2015-12-30 瀏覽量 1175
幾年前,我和朋友 Trevor 去參觀誕生蘋果的那間車庫。站在車庫里時,朋友說,作為一個從小在 Saskatchewan 長大的孩子,他簡直難以想象:喬布斯和沃茲尼亞克在一個車庫里工作要付出怎樣的艱辛。
“他們當時肯定都被凍僵了!”
硅谷最著名公司中,有很多都誕生于車庫,在蘋果案例里,這甚至都已經成為都市傳奇,但即使對蘋果的公關人員來說,這種工作方式也過于“邊緣化”了。
以傳統標準看,喬布斯和沃茲尼亞克也都是邊緣人物。當然,他們很聰明,但在學業成績上,并不優異。他們都曾先后從大學輟學,像是街頭浪子,他們早期商業經歷包括做安裝到電話系統的“藍盒子”,而這筆生意,不僅不合法,還不賺錢。
現在的硅谷,在車庫誕生一個新公司已經成為了不起的傳統,但在 1976 年,這一切不是這樣的。當時的世界還無法意識到:創立一家新公司,其實和成為一個作家或者畫家是一個道理。這種觀念,也是近年才出現。
在 1976 年,所有人包括創立者自己,都看不起在車庫里創立的公司,喬布斯在有一些資金后,馬上做的事就包括租一間辦公室,他想讓蘋果看上去像一個真正的公司。
他們已經有了真正公司該有的東西:設計優良的產品,你會覺得,他們本該更自信才對,但我之前了解過很多創業者,他們實際上也都是這么過來的,他們創造了能夠改變世界的事物,但卻在擔心:類似沒有合適的商務名片這樣的瑣碎小事。
而這恰好,正是我想去研究的悖論:偉大的新事物往往來源于“邊緣力量”,而發現他們的人,卻往往被人們甚至是他們自己所低估。我要做的,就是去研究這樣一個內部結構,即:為什么偉大想法都來自于邊緣?它們具體是些什么樣的想法?以及,我們能不能做些什么來鼓勵這一進程?
Insiders
如此多好想法來源于“邊緣”的原因之一,就是外部人員在數量上比內部人員更多,但我認為還另有原因。作為內部人員,實際上有很多弊端,而且在有些特殊工作中,弊大于利。
比如,假設政府委派一個人去寫一本官方版“偉大的美國小說”會是什么效果?首先,關于選誰去寫,就會發生意識形態的爭執。
多數最優秀作家都會被排除,因為他們不是冒犯了這派,就是冒犯了那派。而在為數不多剩下的人中,聰明的人,會選擇拒絕。只有一小部分人,會接受。
然后,委員會會挑選一個正處于事業巔峰的人,即一個,已經擁有出名作品的人,然后,在交給他這個任務時,交代無數關于如何在書里用積極詞語顯示美國人能力和多樣性的各種各樣的建議。
這個不幸的作家,將會坐在桌前背負著巨大期盼,進行工作。為不把這個公共任務搞砸,他就得中規中矩。
這本書最好能贏得尊重,而保證這一點的方法,就是讓它變成一部悲劇,讀者很容易就被逗笑,但是如果你寫到殺人,他們就會覺得有必要嚴肅對待。大家都知道,把美國和悲劇放在一起會讓人想到內戰,所以,這一點就是這本書必不可少的,最好,就堅持那種內戰是為解救黑奴的正義之戰的小兒科解讀,不然讀者會感到困惑。
另外,你也可以寫很多關于美國實力和多樣性的內容。而在 12 年后,當這本書終于完成,它就會成為一本 900 頁市面上暢銷小說的東拼西湊,大概就是《飄》和《根》的那種集合版。
但它的大部頭和名聲,會讓他成為連續幾個月的暢銷書,直到被一個“脫口秀”節目主持人的自傳戲謔曝光為止。這本書,也會被拍成電影然后被淡忘,最多會被一些尖刻的影評人提起,而他們,也會把它當做當年米力瓦利合唱團或者《地球戰場》一樣的笑柄。
也許,我舉的這個例子有點過了,也許不是每個細節都如我所說,政府也許更知道小說這種事應該怎么開展。但在其他政府有天然壟斷地位的領域,你會發現大量類似任務,而事實是,很多確實不怎么成功。
這個小小思維試驗說明了內部人員做項目的弊端:首先,選了一個錯誤的人;其次,過泛的范圍;再次,無力承擔風險,還得看起來嚴肅正經,有過重的期望值負擔,受既定利益力量影響;還有,面對一群沒有辨別能力的讀者;而最危險的,就是這類工作更可能成為一種責任,而不是樂趣。
Tests
這樣一個既有外部人員又有內部人員的世界,讓我們有必要做一個將他們相區別的測試。但大多數挑選“精英”的測試方式,都面臨這樣一個難題:是該,以他們所在領域的“出色度”為標準;還是,該以他們完成測驗的出色度為標準?
因此,這里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他們采用的測驗方式是否可靠。
因為,這關乎什么才是所謂的“外部人員”;這也關乎,當你與權威意見不一致,你可以在多大程度上相信自己直覺;以及通過常規途徑,成為內部人員是否對你值得;甚至,關乎你是不是想從事這個行業。
而當存在著一致的考量標準,并且,實施測驗的人確實在乎測驗方式的可靠度時,測驗也會變得極難取舍。
比如,對自然科學的博士錄取就很難做到公正。因為,所有錄取的學生都會是教授日后親自指導的學生,所以教授們會努力選出最好的,因而,就有大量過往資料要過目,而不一定著眼于眼前的測試。相比之下,本科學生的錄取就顯得更為容易。
Anti-Tests
甚至,如果選拔精英的方式腐化到不可理喻的程度,那么多數真正的人才,都將成為你眼中的“外部人員”。
比如在藝術領域,有關藝術家的一個形象標準是:普遍窮困。但如果你用這種方式去解讀,非常有可能誤判一個天才。因為貧困,其實不能代表所有可能成為偉大藝術家的人物形象。當然,貧困這一形象的巨大影響力有它合理性,這種合理性就在于:你不能拿數學,或者醫學的工作測量方式,來與藝術工作做類比。
在這里,測驗突然演變為“反測驗”已足夠諷刺,因為,這恰恰是通過讓不合要求的人去做,來挑選出合要求的人。
在成人世界中,有太多相似例子。比如,能在一般大公司中高升,通常要求這個人多少需要懂些政治,而真正有想法的人,卻很少有時間花在這上面。像比爾·蓋茨這樣的人,他能經營好一家公司,但你很難想象,他會有耐心在通用電氣里去實現一步步攀升,恐怕,即使是在微軟內部也很難。
這樣去想可能有點奇怪,因為官僚結構的公司都是那樣運行的。也許,會有很多人,剛出狼窩又入虎口,但是他們,卻從沒意識到世界本不是這樣運轉的,官僚結構不代表世界上的一切。
而我想:這就是大公司經常被剛剛成立的小公司打個措手不及的原因之一。大公司員工,更無法意識到,他們所生活的環境,恰好就是一個巨大的、正運轉中的、有著錯誤標準的測試。
如果你是一個外部人員,顯然,你打敗內部人員的最佳時機,就是在由腐化測試選拔出無能精英的那些領域。然而,這里有一個陷阱是:如果測驗本身是腐化的,你再怎么杰出,你的成功也不會被認可,至少你這輩子都不會。
你也許會覺得,你不需要這種認可,但歷史告訴我們:在有腐化測試的行業中工作是很危險的,你也許能打敗某個內部人員,但實際上,在更大范圍更大的世界里,尤其是在一些比較公正的領域內,你卻因此丟失機會,你沒有任何成就。
當然,參與到腐化標準中也可能是有價值的,前提是:由此引發了另一個并不腐化的競賽。
比如,去和一個能夠比你在市場營銷上砸更多錢的公司競爭,它可以是有價值的,只要你能在以后的“消費者篩選產品”的競爭中存活下來。同樣,你也不應被相對腐化的大學錄取標準嚇倒,因為接下來的人生,馬上就會有相對更為公正的“考試”。
Risk
但即使是在一個有公正測驗的領域,做一個外部人員也仍然很好,最明顯就是:外部人員沒什么可以失去。他們可以冒險,即使失敗又怎么樣呢?甚至,都很少有人會在意。
與之相反,杰出人士會被他們的杰出拖垮。所謂杰出,就像一套西裝:不重要的人看上去是很不錯,但穿著它的人,會被拘束。
外部人士應當意識到他們具有的優勢,不論是普通人還是精英,人們都太重視安全感了。沒人想讓自己當傻瓜,但是有資本當傻瓜是很有用的。
當然了,對《巴勒斯坦的青銅時代》中的牧羊人來說,這也許是明智的建議。那個年代,保守主義高于一切。但時代變了。在政治問題上仍恪守《舊約》也許是可取的,但從物質層面來說,世界現在狀況已不同。
傳統不再起作用,不僅僅是因為事物變化太快,也因為各種可能性太多了。世界變得越復雜,愿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傻瓜也就變得越有價值。
Delegation
人們越成功,把事情搞砸(甚至是看上去可能要搞砸)的壓力也就越大。從這個方面說,“精英”,實際上是他們自身成功的囚徒。所以,理解作為一個外部人員優勢的最好方式,就是看到作為內部人員的弊端。
如果你去問那些精英,他們生活中出了什么問題,他們首先就會抱怨:沒有時間。我一個在谷歌的朋友在公司擁有很高職位,或者說他已經富到可以不用工作。我問,既然他現在不用去工作,他是否仍能忍受有一份工作的種種苦惱。他說實際上,并不真正存在任何煩惱,除了有太多郵件要處理。
精英們的生活被嚴格規定,而這,不利于思考。作為一個外部人的最大好處,就是你有大量連續的、不被打擾的時間。這也讓我想起我讀研究生的那個時候:我有用不完的時間,而我用這些時間來憂慮我的畢業論文,卻不真正動筆。
身份模糊,就好比是健康食品——也許不美味,但對身體有好處。反之,名聲就好像是發酵產生出的酒精,當它達到一定濃度時,它會殺死生產它的酵母。
另一方面,精英們普遍采取做回管理層的方式,來應對沒有時間的問題。他們被一群菜鳥包圍,給他們提供幫助,或實施監督。顯然,他們可以通過讓菜鳥工作來解決沒有時間的問題,有些好員工,恰好也正是這么來的,但是也有一些問題,這個方法其實無法解決,那就是:解決問題所要求的能力,都在一個人的腦袋里。
比如,最近報道的著名玻璃藝術家戴爾.奇休利已有 27 年沒吹制過玻璃。他有助手替他工作,但是,在視覺藝術中最有價值的想法,恰恰是來源于對中介方式的拒絕。
這就是為什么:油漆看上去和水漆不同。理論上,你可以用任何媒介做出想要的結果,而實際上,媒介有它自己的生命,它會引導你,并且如果你不自己親自干的話,你就無法從中學習。
所以,如果你想打敗精英中的杰出人物,有一種方法,就是利用好媒介。具體方法,請參見藝術界,比如自己吹制玻璃、自己剪輯電影、舉辦自己的戲劇表演。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留心發生的意外,記下匆忙產生的想法。這個技巧,適用于各類工作:如果你是一個旁觀者,就不要被計劃控制。計劃,對于那些杰出代表人物來說往往只是個弱點。
那么,有沒有一種解決問題的通用方法呢?其實,你可以試著把那些通常需要多人合作的項目,自己解決。
伍茲尼亞克就是個很好例子:他自己做出了所有東西,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最后結果,更是無比精妙。他聲稱:Apple II 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都找不出任何漏洞。
另一種找到值得解決的有價值的問題,就是找到任務分割點,然后,把不同部分,分給不同人,就像找到整塊巧克力上的凹槽。如果你要打敗那些代表人物,就要聚焦到事物垂直面上,比如,同時兼任作家和編輯,或同時設計并建造樓房。
在商業中,這種和代表人物競爭的技巧表現得更為明顯,因為商業體系中,人才輩出。在大公司里,程序設計、制作和發行,是由三批不同人完成,而在創業公司,通常只用一個人來完成。雖然,這常常令人壓力山大,但這也正是創業公司勝出的原因之一,發現和滿足客戶需求,都只需要一個大腦來完成。
Focus
內部人員的本領,有時反而會成為他們軟肋。一旦一個人知道自己擅長什么,便會想要動用自己所有時間去做那件事。
這樣的專業性,可以說非常有價值??梢哉f,那些專家最主要技能就在于他們能忽視那些虛假線索。但這樣的專業性,也有它弊端:在其他領域,你會顯得一無所知,而當你有機會被別人選中,從此踏上一條全新道路,你可能是最后一個被別人注意到的。
而對外部人員來說,這就意味著:如果他們想勝過內部人員,他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其中一個,便是讓自己什么事都做一些。既然你選擇一條狹窄的路,就意味你的收益可能會很少,那你完全可以選擇廣撒網,從不同領域的相似處獲取利益。就比如,你可以與代理團隊通過研究垂直橫截面來競爭,也可以與專業團隊通過研究水平橫截面來競爭,也就是說,不僅寫書,而且給書畫上插圖。
第二種,和那些具有專業性的人競爭方式,就是留意他們可能忽視的地方。特別是那些新事物。所以,如果你目前還不擅長什么,不如考慮做一些新的、別人沒做過的事。盡管做這些,暫時不會有什么威望,但如果沒人真擅長做這件事,這件事一旦做成,利益不就都是你的了嗎?
一種新媒介的潛力,往往會被低估,這正是因為還沒有人發掘出它的可能性。在杜勒嘗試雕刻前,沒有人把雕刻這種藝術當回事。雕刻,是為將人們信仰中的那些圖片實體化——基本就類似 15 世紀的棒球明星卡。對與杜勒同時期的那些藝術家來說,以這種新媒介完成杰作,就和讓一個今天的普通人創作一部大為成功的連環畫一樣,沒什么區別。
在電腦信息化的時代中,我們也許獲得的不是新媒介,而是一個個新平臺:微型電腦、微型處理器、網頁應用程序等。一開始,其實他們是被排斥的,人們覺得這種東西,不適合應用于真正工作。但還是有人這么去嘗試了,結果證明:使用這些新科技的人,能做的完全超出大眾預期。
那些所謂的內部人員,除了比較喜歡做那些固定的工作之外,還有一個既定興趣,那就是:通常他們也希望能保持原有工作模式。一個發現了某個新定律的教授,通常不會去想辦法推翻它。
大多數公司也是如此。許多成功企業的唯一弱點,就在于他們不會想要去打破它現有狀態。許多創新,其實只是用一個更廉價選擇來代替目前選擇,而許多公司,卻永遠不想嘗試一條短期內可能會犧牲一部分利益的路。
所以作為一個外部人員,你應該努力去找那些內行人覺得不行、冷門的東西,而不是去做那些已成名的人用來成名的工作,或是模仿他們方式,試圖做得比他們更好。
那些真正有價值的新方法,并不是那些內部人覺得完全沒戲的方法,而是那些內部人因為覺得它們還不夠完善,因而被忽略的方法。
Less
沃茲尼亞克在設計了蘋果二代電腦后,他首先,將他的新產品交給他的雇主,惠普?;萜諈s駁回了他的設計。其中一個原因,他們認為:沃茲尼亞克設計出的蘋果二代,竟然需要借助電視作為顯示器,他們可不能生產這么低等落魄的產品。
沃茲尼亞克使用電視作為顯示器,只是因為他個人在設計期間沒有多余資金用來設計顯示器。外部人員雖然在思想上更自由,但是他們不得不接受資金限制,只能做一些便宜、無足輕重的東西。而這兩個特點,都是進步的希望:因為便宜的東西傳播得更快,輕便的東西也發展得更快。
相反的是,那些杰出人才,都幾乎是被強迫去工作的。他們不能建造花園里的小棚,而只能去建造那些大型藝術博物館,而他們做大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有能力做到。
就像我們假設的小說家,他們有這樣的大機會,覺得自己被奉承了。他們自己也知道大工程量的作品,光憑它們體積就能使觀眾感到驚嘆。一個花園里的小棚,就算再可愛,也會很容易被忽略;有些人,甚至會嘲笑這樣小棚的存在。
這些人知道你們不會嘲笑一座巨大博物館,即使你實際上很不喜歡。最后,那些杰出人的手下,還有許多人是靠著他們吃飯的;他們必須給他們手底下的人找些活干。
然而,外部人員就完全沒有這種顧慮了。他們可以從小東西做起,而且,有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東西,其實是非常好的。小東西不容易出現問題;而大家伙,卻通常伴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這些小的東西,其實有一種魔力存在,這不能用理性來解釋,所有小孩都知道這種魔力是什么。小東西更具個性。
除此之外,光是做這些小東西就能讓人樂趣無窮了。你能做你任何想做的東西;你不需要去滿足公司的要求。而也許更重要的,是這些小東西可以被更快完成。期待見到自己完成品就像是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晚飯的香味一樣,如果你做得快,說不定你今晚就能做些什么出來。
從小東西開始,同時也是一種學習機會。最重要的學習,其實是由一個小課題接連著一個小課題這樣來的。(“下一次,我不會再……”)。這些小課題你完成得越快,那么你也就會進化得越快。
Responsibility
當你年事已高,功成名就時,對曾經那些年輕而又迷茫的歲月,又會回憶起些什么呢?人們最常思念的,恐怕就是當時不被責任感束縛的工作方式。
責任意識,是身處高位的人們所患的職業病。原則上說,你可以避免它,就像老年人,原則上也可以避免發胖一樣。但是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我有時甚至懷疑責任的說法,本身就是一個陷阱,最好的選擇就是:擺脫那些束縛人的枷鎖,逃得越遠越好。
即使你是個外部人員,你也仍然被牢牢束縛著,這一點毋庸置疑。比如,你可能會囊中羞澀。當然,那是以一種不同方式在制約你。而責任感,又是怎么綁架我們的呢?
它給我們帶來的最壞影響就在于:它會使你無法集中注意力在真正要緊的工作上。像是那些看起來是工作的瑣事,往往是拖累你效率的最大敵人。責任感的危害,不僅在于它可能會讓你賠上一整天時間,更在于,同時它會讓你意識不到這一點。不像你在公園的長凳上無所事事時,心里會自動敲響警鐘。
外部人員、小人物的痛苦之處在于,他們總是時時意識到自己的拖延癥。但這其實是件好事。至少,你無時無刻能感受到使你饑渴的投入工作的動力。
作為一個局外人,其實你離盡善盡美僅是一步之遙。但必須承認的是:這是一大步距離。如果,你能集中精力開始這一切,你就能達到那種少有的局內人能夠企及的高度(無論是你的工作,還是對于你自身)。
而對那些局內人來說,工作變成任務,意味著重大責任和不得不達到他人期待。他們找不回年輕時那種如此純粹的動力,像一條被牽著散步的狗一樣工作太久,而不是一頭套上犁的目標明確的公牛。這就是他們懷念年輕時候的原因。
Audience
許多“小人物”都會犯這種南轅北轍的錯:他們羨慕那些已經成名的人,甚至連他們缺點也一應模仿。模仿,的確是一種很好的學習方式,但一定要模仿那些好的地方。
當我在大學時,我模仿那些教授說一些華而不實的話,但他們之所以成名,并不是因為這些看似浮夸的措辭,這些浮夸的措辭,甚至是因為他們名氣,才讓他們養成這種陋習。這就像,是為顯示自己很有錢,就故意裝出患了有錢人?;嫉耐达L。
這些成名的人的特點中,幾乎有一半是他們的陋習。模仿這些東西,不僅是浪費時間,甚至會讓你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像個傻子一樣,因為其實他們自己都知道這些是他們的壞習慣。
那么,作為一個“大人物”究竟有哪些優勢是真存在的呢?
其實他們的最大優勢就在于他們有觀眾。通常,小人物都以為這些大人物的優勢在:他們有錢,以及他們擁有足夠資源做他們想做的一切。但其實,小人物們缺的是觀眾,讓人們看到你正在制作的東西有助于鼓舞士氣。
如果我的觀點:內部人最主要優勢是他們有觀眾,是正確的,那么,我們的確是活在了最好時代,因為過去十年,互聯網讓觀眾的眼睛變得更為雪亮。
外部人不再需要因為有幾個聰明朋友作為觀眾,就感到滿足了。如今,多虧互聯網,他們現在能夠培養自己的觀眾。這對站在邊緣的人來說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們,不但能擁有外部人應有的利益,同時也能像那些專業精英一樣,分享曾經只屬于他們的特權——觀眾。
Hacking
如果我不得不將邊緣化力量濃縮為一句話,那么它會是:嘗試拼湊著做出點什么吧。這個短語,理清了我在此文中留下的許多線頭。
一起做點什么,意味著自己決定自己要做的事,而不是一味執行老板命令。這同時也暗示了:其結果可能并不是很好。
因為通常作品,都是靠不充足的材料匆忙做出的。也許,做出的東西有點用,但卻沒有好到人才們愿意把自己名字貼在產品標簽上。那些大家一起試著搞出來的東西,通常,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或甚至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但你,卻能找到另外一條路線。
這就夠了,因為那些初稿的主要作用,并不是它們本身,而是它們給我們指明了解決問題的方向。而那些,不愿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走近泥潭里的內部人恰恰相反,是永遠不會踏踏實實這么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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